“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将军虽失渤海郡,我军却牵制了袁绍七万大军,看似将军丢失一郡,实则更为有利于将军谋夺幽州、冀州,若连这点都看不明白,将军最好归乡放羊,省的害了家中妻儿!”
董白随意抱了抱拳。
“话尽于此,将军爱听不听。”
“告辞!”
小丫头还挺是那么回事,很是不在乎一群彪悍大将,带着两员亲随就要离去……
“砰!”
公孙瓒猛然一拍桌案,众将心下一惊,公孙续更是忍不住上前,唯恐易怒的父亲真的杀了一个丫头使臣,而这后果……
“父亲……”
“闭嘴!”
公孙瓒心下那个愤怒就别提了,但此时的愤怒已经不是冲向董虎,更不是让人极为意外的董白,而是自己的亲儿子。
“哼!”
公孙瓒看向十三四的小丫头,面上也没了愤怒神色,一个小丫头用“善战者不怒”指责自己没资格做统帅,心下就算恼怒,也不敢再表现出来,至少不能在一屁大丫头面前表现出来。
众人不敢开口劝解,一大一小却直视对峙数息……
“果然虎父无犬儿……”
“然,世人皆知临洮虎娃之奸诈,先是趁着匈奴人内斗厮杀,一举夺了美稷单于廷,其后又趁着鲜卑人侵入幽州之时重创弹汗山鲜卑,又用同样的法子夺了凉州、汉中、兖州……”
“娃娃,你来告诉本将军,你如何才能让本将军相信,本将军在与刘伯安交战之时,与袁本初交战之时,临洮虎娃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厅堂上的披甲小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董白话语一出,公孙瓒本能的就要勃然大怒,但他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董白努力回想着爹爹与一群叔伯军议时的样子……
“去岁原本驻扎在弹汗山的华雄将军被调回了平城,合弹汗山、平城共计有五万步骑,其中有两万骑、两万骑马步卒和一万正规步卒,此等兵力共计五万。”
“当年匈奴人作乱侵入太原郡时,爹爹一共收编了五万屯田步卒,此等步卒分散于太原郡、上党郡、河东郡。”
“除此外还有去岁收编、重组的一万黑山军山地营,以及收编的河内郡一万原雒阳八营兵马。”
董白皱眉道:“冀州的东线,包括河内郡在内,共计十二万兵马,若再加上燕然山董赤将军所部一万五千骑、姑衍山刘弃将军所部五千骑、董耀将军所部五千乌丸骑、河套将军刑勇所部五千步骑,共计可以动用十五万精锐步骑,东线的十五万兵马,组建时间最短的就是河内郡所属的一万西园八营。”
“敢问公孙将军,若爹爹一心要拿下幽州、冀州,即便将军与袁绍、刘虞联手,可否挡得住十五万精锐?”
“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