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朱儁大怒,猛然一拍桌案站起,指着董卓大怒。
“董中郎,城内财货、粮食都是贼人抢掠的百姓民财!是豫州官府钱财,不是你们的私财——”
十几万万的铜钱,如山一样的铜钱堆满了一个个府库,粮食更是无数,而这一切全成了董部义从的斩获。
董卓冷脸说道:“朱将军与咱说又有何用?这是陛下、三公与董部义从达成的约定,哦对了,当日言斩获之时,张司空、皇甫将军、朱将军应该是知道的,而咱当日可还在晋阳呢!”
朱儁一阵气闷,他当然是知道当日事情,但那不是说要征调董部义从去河套三郡吗,可现在……
袁绍起身不悦道:“董中郎,若无我军日夜攻城,贼人也不可能畏惧弃城而逃,董部义从又如何可趁机杀入城内?”
董卓见袁绍起身,他不愿彻底得罪四世三公的袁家,当年张奂、段颎倒霉时,袁家曾帮过他一把,但这段时间里,袁绍每每与他对怼,也激起了心下不满。
“本初是想说颍川将士也是有功的,是如此吧?
董卓点头道:“确实,按照雇佣兵的规矩,颍川军卒确实有功,可雇佣兵征募兵卒时,每日仅两斤粮食,余者是不给的,只有战场上拼命获得斩获,他们才能得到些斩获,也正因如此,当年虎娃在得了河湟谷地后,所有军卒才得以分得田地。”
“可那五万颍川军卒呢?”
“无寸功却得了田地!”
孙牛蹭得站起,冷脸抱拳道:“将军说的没错,五万颍川军卒就算有功,那也是提前给了的!凭啥他们提前得了田地后,还要抢咱们的钱财!”
胡三冷哼不悦道:“当日是哪个要立军令状的?是哪个咋咋呼呼说自斩头颅的?自己损兵折将过半,拿不下了后逼着咱们去夺城……兄弟们奋勇厮杀夺回了城,你们又眼红了兄弟们的斩获咋地?”
一干董部义从全怒目相视,想让他们把斩获送给每每给自己气受的家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司空张温、监军大使刘焉、刺史王允、左右中郎将皇甫嵩、朱儁……全脸红脖子粗,反倒是郭胜、刘胜两人苦笑不已,可即便如此,两人也没想到仅仅只是董部义从后撤二十里,一两万人藏在小树林半日,死守了小半个月的数万黄巾贼竟全呼啦啦从城内跑了出来。
毫不费功夫,仅一退就被董部义从轻易占了城,更是把数万贼军困住、俘虏……
众人苦笑,孙牛冷哼不满。
“哼!”
“当日华雄怎么说的?”
“说主公!”
“说贼人在我境内与贼人境内是不同的!说贼人已经毫无退路,只要给条活路就能轻易夺回定颍城!”
“难道华雄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都已经与你们说了,自己非得在城头与他们死磕,你们死了两三万人,你们打不下来能怪谁?”
一干将领脸红脖子粗,可又没法子辩驳,当日华雄是说过给城内一些人活路,可他们只以为华雄是想招降,也不怪这些人会往“招降”上面去想,当日是李傕先嘀咕招降的,直至看到董部义从突然后撤,见到城内黄巾贼全向西逃,这才明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