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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淳会提醒她,私下不要让手变生了,想画就去画。

许游有时候很投入,有时候又觉得,好像一颗心被劈成了两半,时刻都在精分。

后来,许游跟齐羽臻描述这种感觉的时候,齐羽臻听了一笑,问她:“听你说的,好像是在劈腿。”

许游差点被呛着,随即也跟着笑了。

齐羽臻说:“其实你不如这样想,一个是精神上的追求,一个是现实生活的需求,缺了哪个,人都活不了。精神空了,可悲,生活穷困,可叹。现在两个都有了,不如就去享受这种被分割的快感,等适应了说不定还会爱上这种感受呢?”

七月,纪淳和纪母搬回了这座城市,回到了原来的小区,就住在许游家楼下。

纪母仿佛一下子找回了烟火气,经常到过去的老邻居们家里串门,积极参加社区棋牌社的活动。

纪淳倒是和过去一样,忙碌着,早出晚归。

他们搬回来半个月,许游和纪淳就见着两面。

一次,是纪母把许游和许父请到家里吃饭。

另一次,是许游晚上从店里回来,刚好遇到正往外走的纪淳。

他那天晚上有个应酬,一身西装,十分考究。

许游却颓废的趿拉着步子,打着哈欠,晃晃悠悠。

相隔三步的时候,两人同时站住脚,看着彼此。

隔了两秒,纪淳问:“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