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爸爸急得要命,一直在旁边追问:“大夫,我儿子怎么样啊?”
陈老师接过叶颂递上来的吸痰管,一边往喉镜中间插,进行吸除,一边言简意赅地解释:“亏得我们大夫在,先给孩子留了一线机会。我们现在赶紧得把东西弄出来,不然小娃还是危险。”
可惜的是那面包好像不小,沾了水粘在里头,吸痰管没办法吸出来。
陈老师招呼叶颂:“打个缝合包给我。”
孩子父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强调:“大夫,我家儿子不嘴馋的,他就是好奇,别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止血钳给我。”陈老师吩咐自己的徒弟,又耐着性子安抚小家伙的父亲,“我得把东西夹出来。你先别给我讲话,这车子还开着呢。我做这个不容易的啊。要不是为了小孩子,我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孩子父亲立刻拍胸口保证:“大夫你放心,不管什么结果,我绝对不可能讹诈你们的。”
那可真是谢天谢地呀。不过这话说的有点儿早,等到事情发生以后,才晓得后面究竟是个什么进程。
陈老师没再说话,只左手扶着喉镜,右手抓着血管钳,活像捏着绣花针一样,用精确到毫米地态度,小心往下探进去。
叶颂虽然在他旁边,可也没办法看清楚小孩子口腔深处的状况。她只能静声屏气,收敛自己的呼吸,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眼睛上去。
动了动了,直血管钳在缓缓的往上移动。有了有了,血管钳的尖头夹着一小块软乎乎的东西。
叶颂离得近,看得清,妈呀,这面包居然还缀着巧克力,还挺高档的哈。真可惜自己刚才没吃到。
陈老师将血管钳上的面包渣塌在了纱布上,又再次伸向孩子的喉咙,这一次,又是一小块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