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辉夜君麻吕完全解放的力量,让大半个木叶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会场区域的恐怖震颤感。
不,
这似乎并不足以用完全解放来形容,
而是倾注其最后生命力的彻底宣泄!
时、分、秒!!
他所剩下的时间,
只能够用最为短暂的计时单位去计算!!
【所以,】
“快点让我看看你所贯彻的火之意志吧。”
“否则,你所想要守护的木叶,可就要葬送在我的手里了。”
冷漠的字句从辉夜君麻吕的口中吐露,直视迈特凯的目光中更是找不到丝毫的玩笑之态。
且也就是在这一刻,其已经达到人类顶峰的威势,竟再度攀上了一个凡人不可触及的神之次元!
【轰隆隆!】
地表粉碎,
墙体开裂,
门庭崩塌,
场域下沉,
仅是一瞬,于大战中都一直保持基本完好的斗技场,竟在其单纯的查克拉威势下彻底沦为狼藉的废土!
一息间,恐慌与死亡的阴霾于幸存者的心中爆发到了极致。
也就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
被昔日雨之国半神赐名木叶三忍,被无数木叶忍者、居民、孩童所歌颂、传唱的自来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注视着逐渐崩碎的场域,聆听着四野凄厉恐慌的求援。
其均匀的呼吸逐渐急促,全身的神经在疯狂拉扯,粗糙的手掌在握紧、松开、握紧、松开如此反复中不断轮回循环,张大的嘴巴想要怒吼、想要呐喊,却宛若如鲠在喉,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此刻的他,迫切地想要去阻止可能会发生的灾难,想要去回应、去救援那些呼唤他为‘自来也大人’的无辜看客与居民。
可是,那对汩汩落血的邪恶眼睛,那将分、秒都无限延长的虚幻时钟,使得身为凡人的他,在这绝对恪守且无情的时间领域中,连挪动身体都显得异常奢侈。
最终于无尽而无力的挣扎中,他缓缓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不再循环。
同时,一连串深沉的自问自答开始于之心底响起:
【这些年,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寻找所谓能够改变忍界现状、达成忍者之间互相理解的命运之子?】
【可是,找到了吗?】
【没有,】
【几十年来,我走到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依旧没有找到!】
【而且,就是算找到了那又能够怎么样呢?】
【反正由命运之子所带来的变革,终究会被那双眼睛的主人所推翻、覆盖。】
【所以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苦苦寻找?】
信念缓缓被推翻。
那被之摒弃在外的求援声也在此刻变得清晰,他们哭喊着‘自来也大人请救救我们’,‘自来也大人请终止这场战斗!’
【但是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去施加救援。】
【即便是,堵上的性命。】
“不继续吗?”
“你的火之意志就止步于此了吗?”
“那么,我就出手了。”
辉夜君麻吕目光冰冷,且言必行。
语落的瞬间,
自其立足之处伊始,整个场域下就像是有一头巨大的土龙在疯狂地朝着四面翻滚,那如烈焰一般汹涌的红色查克拉似乎是要将整个世界都融化。
“不,”
“不要,”
“你赢了,”
“我承认是你赢了!!”
恐慌的神态跃然于迈特凯的眼中,
凝滞的态度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声音中迫切地呈现出恳求之态。
这并不是他真的想要示弱,更不是因为其不敢同样以生命为献祭开启最后的第八门。
而是单纯的在顾忌后果!
八门与八门的相撞,
所爆发出来的威能将使得整个竞技场都将不复存在!!
真正的强者或许能够有一线逃离的契机,但是更多的无辜看客、居民都将葬送在这无端的灾祸之中,包括其心爱的几位弟子!
妖隐村可能不在意这样的后果,
但是,他不能!
不能因为这一瞬的争锋而将所有普通人的性命之置之于不顾!!
可这样的祈求还是迟了。
“尸骨脉·早蕨之舞。”
【啊——,】
凄厉的惨叫于一息的间隔后炸响、连绵。
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情境?
无法形容,
因为,
即便是冷静如旗木卡卡西,也不由在这样的声音下猛然绷紧了身体,那陡然颤抖的瞳眸更是迟迟不敢回眸。
不过相较于处于背对的‘好运’,自来也却是将此间的一切都尽览于眼。
视野边界被骤然横列的累累骨刺所截断;
‘啪嗒、啪嗒’,嫣红的鲜血,如雨下;
上一秒还汹涌燃烧的‘连绵之火’,这一刻完全沦为骨刺上的冰冷尸体;
有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苟延残喘者,正神情麻木地用双手想要从贯穿自身的骨刺上脱离;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为什么不来就我们,自来也大人’,‘自来也大人,您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