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太狠,他半天起不来身,只能呻吟了几句,冲着贺铭遥大喊道:“你是谁啊!我要报警!你这是故意伤害!”
贺铭遥怕克制不住脑中怒意,再没给他一个眼神,随手按了几下手机。
片刻。
几个黑衣保镖悄无声息地靠近,将男人像破布一样、丢了出去。
这场闹剧终于收场。
贺铭遥转过身,直直地瞧着奚苒,表情看起来十分不赞同。
他淡淡地问:“怎么跑来这种地方。”
这问题却是有失偏颇。
kwb是正规酒吧,平时接待客人也大多是身家颇丰的高门大户,怎么也不该轮到“这种地方”这种评价。
奚苒顿了顿,想到初衷,连忙扭头去找岁三。
桌上,威士忌见底。
女人半个身子都躺在了沙发座上,一动不动。
刚才闹腾这许久,也没见岁三有动静。
果真是那杯柠檬水一泼完,便彻底躺倒。
奚苒:“没什么,过来喝一杯。”
贺铭遥点点头,“你朋友已经醉了,还不走吗?”
“……是要走了。”
她答道。
然而,奚苒这小胳膊小腿,根本不可能抱起一个醉鬼。最后还是贺铭遥那群保镖将人弄起来,塞进车里。
还是那辆库里南。
司机坐在前排。
suv后座位置位置宽敞,但岁三半躺着,贺铭遥肯定不能坐进去,便坐了副驾驶,将后座完整地留给两个女人。
“她家在哪儿?”
听到贺铭遥提问,奚苒愣了愣。
那杯长岛冰茶被她喝了个七八成,这会儿,酒精上头,反应也迟钝下来。
揉了揉太阳穴,她勉强打起精神、细细一想,却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岁三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