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有不少女人想贴上去、挤进沈从宴他们那个圈,这些女人平日里就爱去那些高级餐厅喝下午茶、营造名媛气质,所以沈从宴他们都不爱去那种地方,生怕被人盯上。
相比之下,茶室就显得寡淡而不够上镜,很适合安安静静说话。
沈从宴给奚苒倒了杯碧螺春。
奚苒轻声道谢。
沈从宴笑,自己也倒了杯,拿起杯子,轻轻吹了下热气。
终于切入正题,“铭遥胃出血进医院了,奚苒姐姐,你知道吗?”
“……”
果真是这事。
奚苒慢条斯理地垂下眼。
沉默着。
良久。
沈从宴没等到她应声,只得清了清嗓子,接下去,道:“我和贺铭遥认识了二十几年,没见过他这样。没办法,才冒昧找到你,想跟你说几句。”
奚苒捏着手指,打断他,“没什么好说的。我同贺铭遥的婚姻是什么情形,你不是很清楚吗?”
她卑微地贴了三年,也没见贺铭遥心软过。
这会儿,凭什么她就要心软。
沈从宴点点头,“我知道,以前是贺铭遥对不住你。但是那是以前啊……他这个胃,你知道是怎么弄坏的吗?”
奚苒默不作声。
沈从宴:“他这么一个人,天天喝酒,坐在家里等你,不吃饭,硬生生把胃熬坏。后来又去找你,来回奔波,更加生活不规律。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在替他卖惨,但是奚苒姐姐,就算是他错了,也要有个机会改正才行啊。”
终于,奚苒冷冷地嗤笑一声。
“沈先生,我在家里,等着他吃晚饭、饿到肚子疼,为了让他吃得高兴、把手指切伤,被贺夫人指责、被你们这圈人看不起、被误会时,你在哪里?谁又来帮我跟贺铭遥说一句,让他回头看看我呢?时不我待,亡羊补牢的时候,羊早就已经跑完了。”
沈从宴微微一愣。
奚苒站起身,轻声开口道:“苦肉计纵然有用,但一定不是对我有用,因为他只是我的前夫,罢了。”
她在“前夫”两个字上加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