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以一种探究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平之,好似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林平之,林大公子,看你长得眉清目秀,器宇不凡,没想到竟有这种嗜好,可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啊。”
几句话似是揶揄,又似奚落,林平之听后愈发愧疚难当,压低了头颅,“对不起,让公子失望了,平之该死。”
“别!”慕容复摆了摆手,“你可没有对不起我,从现在起,我跟你划清界限,你从来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公子,我……”林平之面色微变,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慕容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想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么?”
“我……”林平之瞥了岳不群一眼,“我跟……师父……”
“停!”慕容复急忙挥手制止了他,“我不想听你们的‘风流韵事’,我只想知道,你的辟邪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林平之迟疑了下,“家师所传。”
“那你知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慕容复接着问道。
林平之尚未开口,岳不群抢先说道,“慕容公子,这是我华山派的事,与你无关吧!”
慕容复目光一转,冷冷瞥了他一眼,“岳先生,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没到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胡乱插口,否则你可能会死。”
“你!”岳不群瞬间大怒,“休要欺人太甚。”
慕容复冷笑一声,双手抱胸,踏前一步,“我就是欺你了,你想怎样?”
岳不群气得脸色紫黑,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但始终不敢真个出手,干脆将头扭到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
慕容复哼了一声,鄙夷道,“真没用,说你是个人才吧,你连点血性都没有,说你是个脓包,你偏偏还懂得隐忍,如果我是你,一头撞死算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平白叫人生厌。”
“你……你……噗!”岳不群你了数次,胸口陡然一热,喉头一甜,居然喷出一大口血来。
慕容复目中精光爆闪,掌心真气跳动,但叫他失望的是,岳不群居然擦了擦嘴,脸色转瞬恢复先前那般淡定从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慕容复面皮抽搐了一下,深深看了岳不群一眼,亦没有出手,转而朝林平之问道,“说,你是怎么学到辟邪剑法的?”
他虽然没有动用任何真气,但此时一身气势不怒自威,压得林平之有些喘不过气来,嘴中再次说道,“回公子,是家师所传。”
“他逼你的?”慕容复接口道。
“不是,”林平之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是我自愿的。”
“你!”慕容复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你可真叫人猜不透啊,我传你的武功,难道还比不上那辟邪剑法?”
林平之咬了咬牙,忽然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求公子不要再问了,平之辜负公子的期望,甘受公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