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不能觉悟吧,也许。我也不太懂。”我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又想起母亲元旦那天给我的消息。
“算了,我们好好吃一顿吧,让不开心的事情通通都消失。”程珊竹说。
“对了,你哥说大前天晚上你也被你妈妈骂了,可以说来听听吗?”我的八卦属性忽然大发。
“诶?”程珊竹睁大眼,“我哥居然这个也跟你讲,被骂的那个人主要是他啦。”
我双手杵着下巴,摆出愿意聆听的样子。
“唉,我妈不是打算要给我哥安排相亲嘛,我哥呢,他一向非常抗拒,所以他们照例一言不合就吵起来,哎呀,扯来扯去,每一次都是万年不变,一个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一个说我的事不要你管,一个答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一个又反驳你那么闲应该找点喜欢的事情做,我妈瞪着全家人,说我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你们通通听从我的安排,让我顺心,巴拉巴拉……”程珊竹好像忍了很久,她非常快速地说,“我看不下去,就插嘴说,其实我有一个好的提议,我觉得我朋友阿秋和我哥蛮处得来,不如让他们多交流交流,说不定有戏,结果也被我妈骂了一顿。”
“你为什么要在非常时刻扯出我?”我说。
“一来嘛,我想缓和一下气氛;二来嘛,我想继续推我哥一把。”程珊竹丧气地说,“事与愿违,我妈叫我不要在她的面前提起你,诗人不行就是不行。阿秋,对不起啊。”程珊竹伸过右手握住我的左手,好像在安慰我。
“这有什么?你明明知道最关键的并不你妈妈。”我最终没能忍住,将之前程连悟对我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你哥说,万一你妈妈过来见到我,他叫我如实相告就好,我们是朋友。”
我气他没有所谓地、轻松地那样说,我也气自己会为他那样说感到心痛。
“也许,那并不是我哥的真心话。”程珊竹说,“阿秋,我向你保证我哥真的不是随随便便会带女人回家的人,他叫你那么说估计是想保护你。”
“珊竹,你觉得我住在他家,他叫我那样跟你妈妈说会保护到我吗?”我不想让自己因为朋友的安慰又燃起对程连悟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