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答应了。
陶然:“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你把时间和地址告诉我就好。”
陶然是一个怀旧的人,在我看来怀旧并不是什么好事,相反,怀旧常常会给人惹来麻烦,怀旧的泥沼常常让人忽视现在和未来。因此每当他想与我独处的时候,我总是拒绝。
过去就是过去,结束就是结束。我喜欢界限分明。
在我们之间,我不会再给他机会,当然也意味着不会再给自己机会。
除了以前的回忆,只剩下工作往来就好。
陶然是诗刊《厦门蓝》的编辑。
我从上大学开始便频频地在《厦门蓝》发表作品,在我创作热情高涨的那几年,陶然不停地鞭策和鼓励,最终我的作品得以集结成册。
在我们分手之后,他也继续作为我的责编。到现在我已经出版了几本诗集。
陶然是一个典型的幻想家,成天做梦,实际年龄比我大六岁,心理年龄应该比我小六岁。他一直梦想着我能够成为顾城那样的著名诗人。
“请你放过我!我不想给自己压力,也不想成为别的任何人。”我这样明明确确地跟他说。
“阿秋,你没明白,我说的是,你要笔耕不辍,写出像他作品那样的优秀诗篇,让更多的人意识到现代诗的魅力。”陶然根本不听我说的话,他一直致力于让我的作品被更多的人阅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