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给房东倒了水,吃了退烧药,这个发着高烧的人还非要洗个澡,还故意说自己一身鬼魂味,姜恬咬牙切齿地去楼上给他拿了换洗的衣服,把人扶进了浴室。
“不需要我帮忙了吧?”姜恬站在浴室门口随口一问。
里面的人穿着黑色衬衫,懒洋洋地靠在墙边单手解着扣子,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弯着嘴角:“怎么,我需要你就会帮我吗?帮我什么?洗澡吗?”
“……”
姜恬直接摔上了门,把房东肆意的大笑关在了浴室里。
房东大概一夜没睡,再加上生病,能调侃能玩笑但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差。姜恬本来睡得也不好又折腾了一早晨,天光大亮,两个精神不济的人谁都不想吃早饭,懒在姜恬那张大床上,一个靠着床头,一个趴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可能是房东病腔的哑低音太催眠,姜恬抱着抱枕慢慢颌上眼,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巨响惊醒的。
“哐当”,别墅庭院的金属门撞在墙上的声音。
姜恬猛地坐起来,正对上房东看过来的目光。
这人可能也睡着了刚被惊醒,眼睛里还带着点红血丝,两人同时往落地窗外看去,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气势汹汹地走近花园。
那个女人很消瘦,看上去40多岁,冷着脸,一看就来者不善。
当她看见姜恬时,脸上瞬间燃起怒气。
姜恬还懵着,房东动作倒是很快,不知道在哪儿翻出她的无线耳机塞进了她的耳朵里,拿过她的手机,轻车熟路地点开播放器。
他说:“安心听你的歌,别摘耳机也别出来。”
姜恬蹙起眉心,房东指尖是烫的,他还没退烧。
可能是看见她皱眉,房东安慰地弯了弯嘴角,轻轻拍着她的头,轻声说:“乖,听话。”
说完点开了音乐播放器,魏醇的《天堂失火》在耳机里倾斜而出,“那一刻暖阳黯淡无光,只有你眸间春色三两……”
姜恬看着房东迈出她的卧室,步子依然很慢,顺手帮她关好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