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缺少逃离的动力。
所以一次又一次坐在人群里,目空一切,静静等着这场跟她无关的热闹散场。
今年不一样,姜恬看向弓着背站在她身边的房东,这人嘴角弯起的弧度像天边的月牙尖。
这种带着弧度的小尖角可能都是勾人的。
月亮勾得李白喝多了整天对着它吟诗,房东的嘴角勾得姜恬迫不及待地想要跟着他逃跑。
哪怕她还没想明白这种迫不及待到底是为什么。
“走不走。”房东手插在裤兜里,非常酷地又问了一句。
姜恬看向他深邃的眸子,郑重点头:“走。”
房东还是老样子,哪怕“偷渡”进了姜家大别墅走得大步流星坦坦荡荡,也还是喜欢拉着人手腕走在斜前方一点。
姜恬烦躁了一上午炸起来的毛,此刻都被房东握住手腕的动作安抚顺了。
她走在房东侧后方,手腕上那只冷白修长的手跟帝都今天的天气似的,带着微凉,但走出去几步又变得温热,姜恬的脉搏被他掌心温热的触感包裹着,整条胳膊都跟着升温。
不是只有喝酒的时候才会变热么?
姜恬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来了:“你喝酒了?”
“半杯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