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珊竹抬起头看看我,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你妈妈打算回来了吗?”
“我也不知道。”这真是一个令我怅然的问题。
从九月初到现在,我和母亲非但没有见过面,母亲甚至还对我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别再总是给她发消息,那会扰乱她的心。
“我这里永远欢迎你!”程珊竹说。
听到这句话,我不争气地差点落泪。
“珊竹,谢谢你这段时间陪着我,还让我住进来。”我说。
“别说傻话,我们是好朋友。”她说。
离开程珊竹家时是今年的最后一天,真是继往开来的日子,我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告别好朋友。
刚刚从公寓的楼门拐出来,猛然地,我看到程连悟正站在冬日早晨的阳光中对我招手、对我笑。
“你好,行李箱诗人!”他的声音像晨光一样温暖。
行李箱诗人吗?我看了看自己行李箱,说:“现在,我是行李箱女孩!”
“欢迎你,行李箱女孩!”程连悟欣然地接受了,同时伸过手,示意让我将行李箱给他。
我犹豫了下,将箱子推向他。
迎着远远地照过来的晨光,我们一起朝别墅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