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父亲具体的工作,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所声名在外的私立学校的董事长兼校长,谁知道他在这场活动中还有没有为我做其他的事情呢。
活动结束之后,我拒绝陶然相送。
“额头还痛吗?”陶然问道,“你在舞台上表现得挺好的,包括面对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那女人,好像和你有什么过结似的。”
“你想多了。”我掩饰道。
“好累啊。”我又说,“以后,你不用再帮我操持类似这样的活动了,我不想再和大家这样近距离地接触。”
陶然听到我这么说,就好像惹恼我的人是他一样。“知道了,是我不好。”他说,“以后,你安心写诗吧。”
以前,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会这样没有原则地揽错、迁就。
那时候我会觉得自己被宠,而分开之后,这种话却变成了一种负担。
“你快回去吧,我想走一走,待会儿再打车回去。”我对陶然说。
他那担心但又不想违背我的模样有点可怜。
“可是——”性格温和的人说话最喜欢用转折。
“再见。”我打断了陶然的话。
于是,他独自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那背影带着不甘。
“陶然,你等一等,”我喊住他。
陶然回过头,茫然地看着我,初冬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这个送给你!”摘下父亲为我戴上的奖牌,我说,“当作我谢谢你最近以来为我所做的一切,哈哈,那同时也是为你自己,对吧?”
“我不要,那奖牌对我没意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陶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