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阿孟姐。”
“唉——”秦阿孟对我张开双臂,“抱一抱!”
离开宫老师家,我独自走在正午的阳光下,海风扑扑地吹到我的脸上,大棕树的叶子哗哗响,天空中飘着几朵蓬松的云。
那些慰问的消息,我基本都没有回复,只是发了一条状态,告诉大家不要太担心,流言不理自去。
走到白鹭洲公园,我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发了一会儿呆,就在那个时候,我接到了程连悟的电话。
“是姜青禾。”他说。
愣了一下,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那一切是她做的话,我反而不担心了。
程连悟:“你果然被牵扯了进来。”他在电话那一头苦笑一声。
“谁叫我在她的婚礼上对她动手呢?她那天就警告过我的。”我也苦笑。
“诗友会,她也去了吗?”程连悟问道。
“那天我并没有见到她,不过从那篇文章的详细度看来,执笔的人应该在现场,而且应该有录音。”说完,我想起和陶然离开会场的时候,拦住我说想做专访被拒的那个记者,会不会是他写的呢?
程连悟:“她自己亲口承认了。”
“她怎么承认的?”
“她特意给我打电话——”程连悟忽地停下来,他的语速不快。
“如果是她的话,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一边说,一边看着蓝天,有一个女人正牵着一个小女孩正从我眼前走过。
“真的?她很刚。以后,尽量不要和她正面冲突。”程连悟的声音又沉又稳,“她说,他们的电视台报道了你们的活动。”
“就算她再刚,也是一个居心外露的人,喜恶不加隐藏,并没有那么可怕。”我想,程连悟那样提醒我是不是因为他想起姜青禾曾砸过他家、打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