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处,刘太公步履矫健而来。
虽然现在刘家不缺钱了,但他还是保持着以往的传统,今天穿着一身浆洗的很干净的麻布衣服,竹杖芒鞋,身上没有任何奢华的配饰。
在他的身后,则是穿着大红色锦袍,头戴爵弁,腰间垂着好几块美玉,要多骚包有多骚包的刘邦。
再之后,则是穿着一身玄色武士服,怀抱木剑的刘肥和刘盈。
只是此刻刘盈耷拉着脑袋,一脸羞于见人的模样。
无他,不仅仅是刘盈头上梳着两根羊角辫,就连刘肥也是同样的打扮。
更加让人不能容忍的,则是吕雉出于报复的心态,给他俩描眉画眼,羊角辫上还系着红绳和玉饰。
刘盈‘红唇’轻启:“都是我不好,惹恼了我娘,连累了大哥……你瞧她把咱俩打扮的!”
刘肥涂着腮红的胖脸上写满诧异:“你怎么这么说?这样不好看吗?”
这小胖子和老吕一样,村炮审美……刘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会自己觉得自己挺美的刘肥。
等到刘邦搀着刘太公在主位上坐好之后,刘盈拽了拽刘肥的衣角,示意他和自己一起上前。
“我和大哥献上剑舞一曲,祝贺大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刘盈说完,目视满脸紧张的刘肥,和他相对拉开架势。
俄顷,表演开始。
虽然他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且招式衔接之间也略显生涩,但这套剑舞传承上百年,期间有各种名家大师反复打磨。
所以自然是仪态端方,飘逸潇洒。
坐在角落的虫达放下酒杯,频频对周围众人说道:“看,这是我徒弟,他们这套剑法是我教的……”
只是众人懒得理会他,堂中有公子舞剑,案几有美酒佳肴,此情此景,谁不想多喝几杯,谁又想去奉承一张马脸!
主位上,刘太公满脸激动之色,他看向身边刘邦,声音微微颤抖:“你生的两个好儿子啊!”
他对于今天济济一堂的饮宴并没有多少欢喜,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已将这些事情看得很淡,唯独越发重视的,就是家人亲族。
刘太公年少时期也练过武,自然知道刘肥和刘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练成的一套剑舞所花费的心思。
刘邦矜持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