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太迟了。
太迟了。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那年春日,她曾经嗤笑着这样风花雪月的诗词,可是如今看来,该被耻笑的是她自己。
只可惜,离愁别绪年年有,当年杜鹃笑白头。
据说我是神转折分割线
恢弘壮观的府邸之内,鞭炮声声,宾客往来。
笑容满面的冯静舒抱着胖乎乎的婴孩站在门口迎接贵客,萧彻照例板着扑克脸,冷冰冰地站在那里,只差没在脸上贴上“生人勿近”四个大字,活像尊门神。
今日是萧大人的千金的满月酒宴,进门的宾客无一例外地捧着锦盒贺礼,笑得喜形于色,毕竟这可是朝堂里炙手可热的权臣,虽说为人冷艳了点,但这年头只要有权有势,多的是人眼巴巴地捧着热乎乎的脸蛋儿来求你把冷屁股给他贴一贴。
又一个贵客到了,冯静舒不再只是笑脸迎人,径直抱着襁褓里的女儿跨出了大门,亲自迎了上去。
一袭淡雅宫装的楚颜从车辇上走了下来,对她浅浅一笑,接过了她手中的婴孩,“恭喜。”
楚颜伸出手去逗弄粉粉嫩嫩的小婴儿,才刚一个月的孩子已经睁着漆黑的圆眼珠子使劲儿转着,嘴里咿咿呀呀叫着什么,粉嘟嘟的小嘴一开一合,十分有趣。
她的指尖触到了婴儿又滑又腻的小脸蛋,小家伙咧嘴一笑,十分敏捷地偏过脑袋猛地咬住了她的食指,只可惜没有牙齿,只能吸住不放,没法吞入腹中。
萧彻一惊,冷冷地对女儿喝道:“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