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教虚心好问的学生,做一个答疑解惑、传播中原文化的夫子。”她笑了,眼神认真而明亮,再无昔日的半分轻视。
顾知唇角微扬:“怎么,软绵绵的汉人用不着滚开了?”
她慡朗一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目光短浅,王爷该不会和我计较吧?”
顾知这下才真是有些诧异了,对这个女子不得不刮目相看。她虽性格高傲,甚至略带骄纵之气,但是一旦率直起来,丝毫不扭捏,大方又真诚。
这一次,顾知轻笑起来,愉悦地点头:“好,我来。”
他说到做到,第二日,第三日,乃至之后的很多个日子,他都亲自来为郁久多讲解兵书。《六韬兵法》、《孙膑兵法》、《尉缭子兵法》……那么多的日子里,郁久多都安安静静地听着身旁的人为她讲解他独到的观点与见解。
于是越发了解了这个人,他的高瞻远瞩和广阔胸襟,他的从容淡定和深谋远虑。
郁久多发现,她看着他时失神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完全忽略了他在说什么,仅仅看着他一开一合的薄唇发愣。
“将军?”顾知早就发现面前的人眼神直勾勾的,似乎并没有在专心听他授课,于是终于忍不住出言提醒,右手曲起,以指节轻轻叩击桌面。
郁久多猛地回过神来,他说什么来着?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顾知忍不住摇头失笑,“将军若是太累了,我们明日再讲。”
郁久多却不愿这么早放他走,便缠着他问些别的,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兴致勃勃地问他:“若是有朝一日我要去中原,总得有个汉名吧?王爷不如给我起个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