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沉声道,“怎么回事?”
沉香一五一十地汇报说,她按照太子的吩咐,晚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去叫醒太子妃,岂料在门外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反应。
她和含芝互相看了眼,便推门进去了,这才发现楚颜染了风寒,烧得面颊通红、浑浑噩噩。
“太医呢?去请太医没?”顾祁眉头倏地皱起,手上的毛笔往桌上一搁,啪的一声,把沉香给吓了一跳。
“奴婢已经让含芝去太医院请太医了,而奴婢就来知会殿下……”声音都弱了不少,伺候这么多年,沉香还是看得出火候的。
顾祁面色不善,想到昨夜她穿得那么少、在桥上坐了那么久,简直觉得她可恨至极。
果真是不要命的节奏!
顾祁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深吸口气,又重新拿起笔来,“你先回去,一会儿太医来了,替太子妃看完病,再来向我汇报结果。”
沉香忙不迭地应好,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书房,管好房门。
顾祁又一次埋进奏折里,可是这一次,精神有些无法集中了。
“西疆三战告捷,怀远大将军率兵攻敌,将敌军击退淮城之外八百里,一解淮城被困的燃眉之急。”
她病了,还病得人事不省、浑浑噩噩。
“定国公在淮城后方亲自挑选精兵三千,趁夜突袭敌军,盗去西疆部分粮糙,在敌军之内造成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