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叫她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这么定定地看着地上的人。
而这时候朱赫也见着她了,心下叫了声坏事了,忙走过来拉起碧荷,笑着对闲云说,“呀,姑姑来了?这是我妹子碧荷,快,跟姑姑问声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闲云本来也没打算追究的,可一见着朱赫这样维护碧荷,生怕自己会对她怎样,当下情绪就不好了。
她看上去是这样恶毒的人?就因为一个小宫女送月饼给他,自己难道就会对她怎么样?
闲云的目光定定地锁在那两只交握的手上,只觉得像是有针在往眼里扎。
沉默了半天,她才抬起头来看着朱赫,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呀,半月没见,我连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子都不知道了呢。”
她难得地对他笑得灿烂温柔,可那眼神里却半点笑意也没有。
她想她猜到了为何这半个月他都没有来找她了。
因为他有了个“妹子”,有了这个碧荷。
朱赫显然看出了她情绪不对,当下朝她手里一瞧,那可不正是盒包装精美的月饼?
忙陪笑着去接那盒子,“姑姑是给我送月饼来了?”
闲云猛地一缩手,冷冷的看着他——你都已经有月饼了,还要我的做什么呢?
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误会了,这是我吃不完的月饼,拿来喂鱼的罢了。”
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闲云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姑姑!”朱赫上前来追她。
可她走得飞快,到最后头也没回,只告诉自己,这人不过尔尔,从今以后还是别再相见了。
她又无可救药地想起了出宫那一日,他坐在马车前唱着歌,她坐在马车里安心等待着;他拿出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去替她的ru娘请大夫,还有她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他为她劈柴做事,好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声声慢,声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