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江嬷嬷惊呼一声,忙俯□去,“老奴参见皇上。”
一群候在主殿的奴才都跪了下去,又是惶恐又是不安地高呼着皇上万岁,而顾渊看着一地的奴才,眉心紧蹙,“沈充媛呢?”
“在,在偏殿……”江嬷嬷战战兢兢地带着他往偏殿走,转过了好几个转角,终于到达了沈充媛的住处。
大门半开着,太医和几个医女正在努力地帮c黄上躺着的人止血,一旁站着如顺仪,死死地扶着桌角,好似被这一幕场景吓得就要失去力气,摇摇欲坠。
顾渊要推门进去,岂料江嬷嬷忙拉住他的衣袖,“皇上,皇上不可进去啊!沈充媛如今滑胎,出血不止,此刻皇上万万不能进去,否则太不吉利……这是祖宗之制啊。”
顾渊倏地拉回袖子,愠怒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滚!朕的孩子,朕为何不能看?”
他面色铁青地踏进屋内,而刚才那几句话自然以惊动了里面的人,如顺仪苍白着脸转过头来,太医也跟着转身行礼。
张太医这一转身,顾渊就瞧见了榻上的人,只见沈充媛面色惨白地躺在c黄上,脸色半点血色也没了,双眼紧闭,胸口也没有起伏,就和死了一样。
而更触目惊心的是,那c黄上全是鲜血,包括沈充媛的裙子也一样被染红了,可怕至极。
顾渊被这样一幕震在原地,胸口跳个不停,“她……她怎么样了?”
张太医神色悲恸地说,“回皇上,微臣……微臣无能为力。”
无能为了?
那个女人……顾渊看着一动不动的身影,心头一下子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