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容真才松口,看着那两排细小的齿印,笑得十分纯真,“嫔妾可以这样。”
委实大胆至极,对待皇帝也敢这样肆无忌惮。
顾渊认真地看着她,把她又一次揉进胸口,下一刻,温柔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不够用力,比起你受的伤来说,这点痛太轻了。”
他只想把她受过的伤一一尝一遍,也许这才叫患难与共。
时光温柔地从指fèng流走,容真过了很久,才问他,“沈太傅的事情……都解决了?”
他嗯了一声,“都解决了。”
“那……”她迟疑了一下,“嫔妾可以回惜华宫了?”
“如果你想回去的话。”
“……再缓缓吧。”她叹息似的说。
顾渊揉着她头发的手忽地一顿,“为何要缓?”
“因为这里是若虚殿。”容真闭眼呢喃着,“这是您从小长大的地方,哪怕荒废了很久,可是看见这里的一切,都好像看到了您曾经看过的一切。”
她的话总是说的恰到好处,不会太露骨,却又总是话里话外藏三寸,只要细细琢磨,都会有新的震撼。
顾渊沉默了好久,才抱紧了她,“你对朕越好,朕心头越是难受,从前伤了你,如今痛的却都是朕自己。”
“这您就不懂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嫔妾约莫就是要用今后的日子来慢慢折磨您,叫您心怀愧疚。”她笑得开心。
顾渊也笑,最后想起了什么,慢慢地松开手,抬起她的下巴,“朕之前说过,会替你讨回公道,如今沈元山已经失势,沈充媛那边也该给你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