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玩笑似的撇撇嘴,“胆大的奴才,也敢妄自揣测主子心意了。”
闲云也假意惊慌地俯□去,“奴婢知错,请主子责罚。”
长顺笑道,“我看哪,闲云姐姐可是越来越不怕咱们主子了,仗着咱主子和气大度,就蹬鼻子上脸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哪天就算是路上遇着别的主子娘娘,也敢牛脾气一上就杵在那儿对着干了。”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笑起来,惜华宫里的氛围很好,容真不是个苛刻的主子,宫人们也便不那么畏惧。
只是珠玉虽然也笑着,眼里却半点笑意也没有。
和乐融融的是他们,与她好似半点关系也没有。容真对他们笑得越是灿烂,她的心里就越是凄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容真,而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形单影只的卑微小人物。
红映回去以后,把容真的反应一五一十汇报给了如贵嫔。如贵嫔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
不过区区一个婉仪,她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送些补品去,居然敢漫不经心地一边照镜子一边打发了红映,当真是不把她这个贵嫔放在眼里!
什么叫做“一定不辜负她的一番心意,早日养好身子,日后才好尽心伺候皇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然就这么直剌剌地说自己要尽心伺候皇上,看来果然是把自己当成块宝了。
她当真以为她有那个能力独占君心不成?
如贵嫔一肚子火气,给皇后请安时她不就讥讽了容真一句么,竟然值得皇上把她哥哥的事情拿出来大做文章,当众拆她的台不说,还撤了她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