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很快走到门边,只迟疑了片刻,随即提起裙摆,笑靥如花地朝他奔去。
朦胧日光里,身着素衣的女子笑得毫无城府,澄澈的目光里倒映出他的影子,顾渊方觉怔忡——原来他也可以这样平和简单,完完全全褪去了属于一个皇帝的戾气与阴沉。
“皇上。”她笑着叫他,然后结结实实地扑入了他的怀里,力气很大,差点没把他撞得退后两步。
顾渊定了定神,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扶住她,“这是做什么,几日不见,难道一见面就要袭击朕?”
她面上一红,争辩道,“是嫔妾被这山上的水土养胖了些,哪里是故意要撞皇上?”
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这丫头,学会顶嘴了。
顾渊坦荡荡地用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一圈,唇角轻扬,“哪里就胖了?朕瞧着倒是瘦了不少,寺里粗茶淡饭不比宫中,再加上你成日忙着祈福,能胖起来才怪。”他握了握她的手,“辛苦你了。”
被他用眼神调戏一番,容真在心里暗暗扶墙,面上却越发红了起来,最后只垂下头去,似是欣慰又似是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有皇上在,嫔妾不辛苦。”
不是像如贵嫔那样总是娇笑着问他,“皇上您去哪儿了,可有好些日子没来臣妾宫里了。”
也不是像沐贵妃那样不论何时何地总是雍容优雅地行个礼,然后扶着他往屋里去,“皇上,可曾用膳?臣妾命人去端些吃食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