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一下子噎住,偷偷抬眼瞧他,又是紧张又是迷茫,只得胡扯一气,“奴婢……奴婢错在不该惹皇上生气,奴婢面目可憎,令人生厌,叫皇上看了心烦……”
顾渊又好气又好笑——面目可憎,令人生厌?
他抬眼看着她的面庞,眸如星子,唇似杏花,当真是个好看的姑娘。
此刻她眼含泪光,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叫他忽地想起那日她承恩身下的模样,也是这样楚楚可怜。
怒火倏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觉得眼下越看她越顺眼,这种心绪当真是可笑得很。
“行了,起来吧。”他缓和了语气,又朝她右脸上瞧了瞧,“伤可好完了?”
容真垂下眸去,红着脸道,“谢皇上关心,太医的药很管用,已经好完了。”
被他一问,她的面颊红得恰似窗外的一树海棠,顾渊忽地心血来潮,对她说,“走近些,朕瞧瞧。”
容真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却依言走到了他面前。
顾渊坐着,她站着,一低头一垂眸,他的模样就会映入眼帘。容真很惊慌,手足无措,面颊更红了。
又见到这幅怯生生的小白兔模样,顾渊唇角扬了起来,然后伸手抚上她的右脸,察觉到她身子蓦地一僵,“你怕朕?”
容真涨红了脸,也不敢看他,只能小声地说,“皇上乃一国之君,奴婢尊您敬您,这都是应该的……”
顾渊缓缓揽住了她的腰,凑得更近了些,吓得她腿一软,竟然就这么坐在了他腿上。
容真努力想起身,腰上的那只手却更用力地揽住她,叫她动弹不得。
顾渊唇角含笑,又一次问道,“你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