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倾低声问她:“没事吧?”
她嗫嚅着摇头,“没事,没事……”
没想到的是重逢第一刻就出现这种状况,简直尴尬得叫她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严倾却好像看出了她的尴尬,手从她的肩头挪开时,低声说了一句:“雪天地滑,不注意就容易摔跤的,不用难为情。”
尤可意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半步,跟他一起踏出小院的时候抬头看着他的背影。
他大概是在风雪中步行了很久,以至于肩头满是积雪,苍白一片,有些刺眼。
他的手里拿着那顶纯黑色的棒球帽,一身风衣踏雪而来,而今没有见面时狂热的拥抱或者别的什么,只有一个孑然一身的背影。
可是这一刻,却正是这个孑然一身的背影令尤可意感到无比踏实,就好像连日以来的不确定都终于烟消云散。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被风一吹又冷得惊人。她上前半步,忽然身后牵住了他。
她望着前方的夜路,终于弯起了嘴角。
“你都不知道等等我,真是不解风情。”
严倾的回答是这样的:“你跑得比谁都快,地址也不留一个就跳上火车走人,害我一顿好找。到底是谁等谁,谁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