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她只能自己坐车去临市预订好的酒店下榻,然后和孩子们汇合。
比赛会持续两天半,这就意味着她会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待两天半的时间……
她站在站台,看着缓缓靠近自己的大巴车,又回头依依不舍地望着严倾。严倾顿了顿,上前两步将她一把揽入怀里。
“早去早回。”他轻声说,然后低下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抿唇在她眼皮上亲了亲。
早去早回。
是完完全全没有什么旖旎情怀的话,但她却忍不住怦然心动,并且在他随后的一个轻吻里彻底乱了呼吸。
糟糕,越来越舍不得了怎么办?
她叹口气,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大巴车,最后在窗户前不停跟他挥手。
他一直站在那里。
直到她的车已经开出了车站大门,隔着远远的距离,她忍不住回头去看,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这时候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一切都是雾蒙蒙的,空气冷得像是要把肺都冻住,车站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几辆早班车,看不见什么人影。
可严倾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一株傲然挺立的白杨。
他一直静默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哪怕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忍不住为这样的姿态颤栗。
尤可意拼命朝他挥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忽然就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然后吸了吸鼻子。
她很清楚这样的情绪并不全是离愁别绪,更多的是一种不知何时起产生的依赖,依赖到不想离开,依赖到哪怕明知这不过是短暂的分离,也心慌意乱到眼睛鼻子一起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