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顿了顿,松了开来,“可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不肯离我远远的。“”
那样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山谷,平静悠远,却又藏着些被压抑被克制了许久的感情。他望着她,像是看着一个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梦,那样的眼神让人光是远远看着都会动容。
尤可意却只是低声问了一句:“要多远才算远?”
她重新抓住他的手,将她的脸贴在他的掌心上,“这么远?”
她走近了一步,弯下腰来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这么远?”
她抬起头来,用湿漉漉的眼眶贴在他的下巴上,闭着眼睛再问:“还是这么远?”
严倾动弹不得。
他坐在病c黄上,感受着浑身力气流失的疲惫困倦,却又同时感觉到了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情感波动。
他察觉到有更多的湿意从尤可意的眼睛下渗了出来,一点一点蔓延在他的肌肤之上。
她无声地哭着,哭得他难以呼吸,像是暴晒在阳光下的鱼,痛苦挣扎着。
这样的时刻明明只是须臾,却又被时光的手拉得无限长。
长到好像过去了几个世纪一样,他才艰难地伸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湿润的眼睛。
他说:“尤可意,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给不了你承诺,给不了你未来,就连寻常人渴求的安稳日子我也不一定给得了。这样的我,你确定要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