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严倾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温度,“他做的事是他的选择,与你无关。”
“那他现在在医院也不知是死是活,我们是不是要去——”
“看他?”严倾接过了他的话,然后毫无笑意地弯起唇角,“陆凯,为了和毒品撇清关系,我已经求了最不想求的人。如果这时候你执意要去医院看东子,把自己拖下水,你尽管去,我不会拦着。”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陆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然而片刻后,他又回过身来,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陆凯,一字一句地说:“上一次我挨了刀,叮嘱了所有人不可以告诉尤可意这件事,你不顾我的话,擅自做主让她来找了我。而昨晚我出了事,你又一次把她叫过来了。”
这里出现了片刻的停顿。陆凯有些不知所措。
“严哥,我,我就是……我以为她能帮到你,我——”
“帮我?”严倾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弯起唇角轻笑两声,像是嘲讽似的说,“陆凯,你跟了我多少年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平白无故热心肠到来警察局帮人的人吗?乐于助人的人多得是,但帮的永远不会是我们这样的人。”
陆凯还是呆呆的,想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
临走前,严倾平静地说:“不要再去找尤可意了,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义务帮我,更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今后也不用再跟着我了。”
他转身离开,背影孤绝料峭得像是高山之巅难以融化的坚冰。
陆凯看着他的身影,终于喃喃地说了一句:“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你又为什么尽心尽力保护她,甚至平白无故为她挨了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