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怎么会怕呢?她只怕找不到那个人,不知道他究竟为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尤可意摇摇头,放下了捂住口鼻的手,“还有多远?”
陆凯停住了脚步,指了指十来步开外的一户人家,“就那里了,一楼左边。”
尤可意走了几步,发现陆凯没有跟上来,回头问他:“你不跟我进去?”
陆凯笑了两声,“进去?严哥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你他在这儿。现在我不仅告诉你了,还把你带到这儿来了,你以为我傻到这种程度,还乐呵呵地自个儿进去送死?”
他双手cha、在衣兜里,吹了声口哨,临走前不忘凶巴巴地对她放了句狠话:“是你把严哥害成这样的,要是不好好照顾他,你以后别想在你家附近混了!”
如果不是担心屋里的那个人,尤可意几乎觉得自己就要笑出来。
那户人家门前没有灯,十来步的距离她逆光而行,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斑驳的木门虚掩着,里面也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前还从容的心跳忽然间又开始作祟,一下一下仿佛要跳出心口一般。
会看见怎样的场景呢?
听陆凯的语气,他大概伤得很严重,会不会浑身刀伤?会不会头破血流?
可是她这么孤零零地跑过来又有什么用呢?她既不是医生也没学过护理,来了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尤可意伸手将那虚掩的门又推开了一点,终于看见了屋里的光景。
其实也没有看清什么,但至少透过巷子里的微光,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了那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