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局促之时,面前的男人却忽然蹲了下来,伸手拿过了她手里的那只拖鞋。
“抬脚。”他轻声命令道,然后握着她的脚踝,从容不迫地将拖鞋套了上去。
因为抬脚的姿势,她的裤子与袜子之间露出了一丝隙fèng,有一小片肌肤裸露在外。而他恰好握在了那个地方,滚烫的温度令她忍不住颤抖了片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那片肌肤很快爬了上来。
他的手很长很大,而她的脚踝纤细白皙,在他的手里愈发显得不胜一握。
尤可意脑子里一片混乱,到最后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心想着这样的动作是否有什么隐藏的寓意。他们真的熟到了这种程度?还是说他和前几次一样,只不过是习惯了乐于助人,看不下去她的笨拙所以才出手相助?
严倾站在门外回头看她,疑惑地问了句:“还不走?”
那神情毫无意样,坦然磊落。尤可意顿时明白是自己想太多,一面暗暗骂自己思想复杂,一面却忍不住面颊发烫,跟在他身后走进了电梯。
“我打电话给门卫,让他叫开锁公司的过来,你收拾一下,然后再走。”严倾是这么安排的。
然而在尤可意终于回到家里,糙糙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把把现金和证件装上,下楼与严倾汇合时,却发现他手里又多出了一只塑料袋。
他倚在不知什么时候开来的重型摩托旁,将那只袋子递给她,“热牛奶,面包。”
并不解释为什么这么体贴周到地为她买好早餐。
尤可意想问,却又偏偏问不出口,只能继续说谢谢。
严倾唇角微扬,似有几分漫不经心地说:“从昨晚到现在,你跟我说了多少遍谢谢了?你没说累,我也听累了。”
令尤可意发怔的并非他的话,而是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冬日里难得的一抹阳光,刹那间穿破氤氲雾气,将春的气息送到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