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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可意把毯子叠得整整齐齐,又将c黄理得一丝皱褶都看不见,然后才拿着手机走出卧室。
客厅里的男人手长脚长,此刻正以极不舒服的姿势缩在那张不够大的双人沙发上。
她从鞋柜上找到了纸和笔,一笔一划慎重地写道:谢谢你收留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的很不好意思,外卖和洗漱用品的钱我改天还你。
想了想,她又把最后一句话叉掉了。
严倾根本不是在意这点钱的人,她这么画蛇添足反而显得很小心眼。
客厅里温度不高,尤可意即使穿着大衣也觉得有些冷,再看沙发上的人竟然就披着件大衣睡在那里,她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换成拖鞋,快步跑进了卧室拿毯子。
他睡得熟,她也不方便吵醒他,只好蹲下身去帮他盖上……昨晚他不也好心地帮她盖了被子吗?要不怎么会沦落到盖着大衣睡沙发的地步?
她安慰自己,这是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然而不同于前一晚的是,她睡熟的时候很难醒过来,但严倾不同。几乎就在毯子触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接着便睁开眼来。
彼时尤可意正拿着毯子的上端想要替他把胸口搭上,俯身的姿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对上严倾的视线时,面与面之间几乎要用厘米为单位来计量。
他望着她,目光由短暂的迷离变为清醒,然后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我来吧。”
他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