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她是个家境富裕的大小姐,这点从她的穿着就看得出,况且哪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会在大学时就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大小姐就该有这种大小姐脾气,这才符合他对有钱人的认知。
他冷着脸一路往下走,却在转过楼道时顿住了脚。
很多次从窗前看过去,那位大小姐休病假的时候成天都在整理衣柜里的衣服,一会儿拿着工具去毛球,一会儿给所有大衣拢上透明罩子——她很爱惜她的大小姐行头。
只是眼下这位大小姐却丝毫不顾自己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羊毛大衣,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尤可意成功了。
她成功赶跑了所有人,于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脚残人士孤零零地坐在冷冰冰的楼梯上,凄凄惨惨。
她想给陆童打电话,但是那个冰冷的女声不断重复说对方已关机。
她还能找谁?
她慢慢地缩在角落,想起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煮方便面,结果把水壶打翻了,滚烫的开水把她的手背烫得一片红肿。那时候她也哭着想打电话求救,可是爸爸在开会,不能接电话,妈妈送姐姐去北京参加比赛,一次一次掐断她的电话。
最后手背上还是留了疤,只要仔细看,丑陋的烫伤还在那里。
这种事情遇到太多次了,导致在成长的过程里她渐渐丢弃了有事找父母的习惯。
反正找了也没有用,她靠谁都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