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意看见走廊上、前门处都是看热闹的人,偏偏陆童又逃课走了,压根没人帮她撑场子。
她眉头一皱,“有什么事情私下说,我不想跟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泼妇骂街。”
话说完,她从罗珊珊面前直接擦身而出,不想继续发生冲突。
罗珊珊简直气得要跳脚了,一个箭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泼妇骂街?你是心虚了吧?明明是我的名额,明明是我的节目,你一回来就给我抢了过去!是,你家有钱,你家有权有势!你爸是大学教授,你妈是军区出来的,有钱就该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你脚受伤了,好不容易轮到我了,结果现在你脚好了,我就活该白辛苦了一个月,让你把我的名额抢走是不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不就是抢了你姐姐的位置,才有了被你妈捧在手上的今天吗?”
舞蹈学院大半都是女生,女人多的地方八卦也多,关于总是备受老师领导青睐的尤可意的家庭背景、成长故事也理所当然被人妖魔化了,总是以一种戏谑的口吻口耳相传。
罗珊珊吼得理直气壮,字字句句都恨不得变作刀子朝尤可意捅过去。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冲突,就好比她习惯性地在每次失败以后四处放话说自己不是输给了尤可意这个人,而是输给了她家的钱和权。陆童带着尤可意找过罗珊珊,而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好像尤可意代表的是某种肮脏的东西,而她自己才是清高和美丽的化身。
尤可意停住了脚步,从她手里一把拽回自己的胳膊,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哦,你也知道一个月前的机会是你从我手上拿过去的?”
哦字拖得有些长,带着一些冷漠的意味。
她不是包子,屈服于母亲是因为母亲生了她,但眼前这个女生没有任何原因值得她屈服。
“既然这个机会本来就是我的,是我脚受伤了才让给了你,现在我脚好了,拿回属于我的名额又有什么不对?”尤可意冷冷地瞥她一眼,然后针对她关于钱的那番论调做出总结,“还有,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钱在作怪,也不要把自己的失败总是归结于别人有钱别人有权。别人有没有,那是别人的事,你没有这些东西难道也该怪在别人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