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意的脚至少一个月不能剧烈运动,索性请了病假。刚好严倾的仇人不是在找她么?这段时间一边养脚,一边避避风头,倒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打电话去培训中心请假的时候,经理关心的语气溢于言表,倒是比妈妈还要多几分人情味。电话是下午打的,晚上竟然还收到了经理的邮件,附件是个word,满满十来页的扭伤患者注意事项和食补菜单。
尤可意有点哭笑不得,再回味时又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就连一个外人都能给予的温暖,她的母亲却吝啬得不愿给予,这还真是……相当讽刺。
然后是陆童,花了一晚上时间质问她和送她回来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就是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和不幸的脚残乘客的关系。”——尤可意特地多加了两个形容词以撇清关系。
“哦——”陆童拉长的语气意味深长,把尤可意往沙发上一按,自己则坐在她对面,“不过我有个疑问,这个好心的出租车司机怎么长得跟我见过的一个社会人士那么像呢?”
“大众脸?”天真的表情和逼真的语气。
“大你妹!”陆童的语气扭转得比她脚扭的速度更惊人,几乎是瞬间拔高五度,“尤可意,那是什么人呐?上次吃大排档的时候你还催促我赶紧走,唯恐避之不及,怎么今天这样子倒像是你巴不得黏在他身上了?”
“我什么时候粘在他身上了?还不是因为脚上有伤,站不住啊!”尤可意恨铁不成钢地假意捶了捶腿,想以老泪纵横状蒙混过关。
陆童直截了当地问她:“你们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我在路边招手,他的出租车很快停下,就这么产生了短时的司机与乘客搭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