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周的怒火瞬间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浇熄,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颓然。
他放了手,神情复杂地看了舒晴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面色难看至极。
舒伟问她:“这人谁啊?神经病还是变态?”
舒晴摇摇头,“不认识,可能是吧。”
回家的路上,她异常沉默,舒伟嘻嘻哈哈地找话说,她就配合地跟他一起嘻嘻哈哈。
可是一想到张亦周的那个眼神,心里就像是被人点了把火,茂密的森林被人烧成了光秃秃的荒野,凉飕飕的。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有悲哀,有愤怒,有嫉妒,有懊悔,还有更深沉的感情,像是泼墨一般深不见底,却又生生波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
怎么可能不在意?
那是她曾经放在心上好多年的人,第一次这么深刻地去喜欢一个人,却也因为这份喜欢太深太重,最后的伤害才会那么沉痛难当。
开学之前的某天晚上,顾之连续收到了两条短信。
是卖萌求重点再细化一点的,第二条是哭着告知那条围巾水洗之后缩水变皱了,无力回天的。
他看着第一条短信后面那些躺倒求轻抚的表情,再看到第二条短信里无数夺人眼球的感叹号,唇边笑意渐浓。
会议室最前方,幕布上正放着病患的手术分析,其中心包穿刺的部分因为处理略有失误,对患者之后的恢复有所影响。
张主任说:“四年前,巴黎圣路易医院也有过一起相似的案例,因为心包穿刺进行不得当,导致其他并发症的出现,我想听听看当时医院是怎么处理后续治疗步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