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治森说,当时天气那么冷,他骑摩托只穿着件雨衣,过家门而不入,硬是默默地替人把车送到了修理店,淋了半个多钟头的雨。
结果第二天就重感冒,这才请了病假。
他抬头看着舒晴,“有的人看起来高高在上,但等到你接触以后,又会觉得他其实离你很近很近。他对你好,你心存感激,他那么优秀,你心生敬意,其实这都很正常。可你也要知道,他不是只对你一个人好,而是对所有人甚至陌生人都一样好。”
舒晴看着他难得严肃的样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余治森望着雪白的墙壁,最后才低低地说了句,“可到底离你近或远,不是你说了算的,很可能到头来一切都是你的错觉……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说着说着,最后还是绕到了自己身上。
舒晴无话可说,看着手机屏幕发了很久的呆,终于没有如他所说打过去。
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联系他的理由。
诚如余治森所说,她得以又一次看到他的闪光之处,原来看上去疏离矜贵的人竟然拥有这样温暖的心,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淋雨生病。
心中对他的喜欢与仰慕也更深了几分。
然而这番话也点醒了她,他对她好,也许真的只是出于习惯使然。
病房里一时寂静下来,无人说话。
同一时间,顾之站在医院的住院部楼下,抬头淡淡地看着那个亮着灯的单人间,拿出手机找到了通话记录里的号码。
舒晴接起电话时,心情十分复杂。
她听见顾之用那种沉稳好听的嗓音问道:“打算在病房的沙发上窝一晚上吗?”
“……”
“走吧,我可以大发慈悲地再收留你一晚上,不过这一次要收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