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太热了!”秦真赶紧故作镇定地用手扇风。
白璐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热个屁啊!我空调都没开,大冬天的,你是皮厚给闷的吧?”
不,她是想到某些十八禁的场景了。
秦真赶紧把头转向窗外,看着沿街的玻璃橱窗上五彩缤纷的海报,心里又高兴不起来了。
一想到程陆扬在小区的长椅上对那个小不点说的话,心里就堵得慌,有一种酸涩难当的情绪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了密密麻麻的荆棘,刺得她整颗心都难受起来。
她问白璐:“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看不见颜色?”
“什么意思?你是说变成色盲?”
“嗯。”
“神经病,正常人谁会去想这个?”
“以前不是学过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吗?还有史铁生的《我与地坛》,都是讲,嗯……讲残疾人的。”残疾人三个字令秦真整颗心都忍不住紧缩了,难受得要命,她低头看着自己把玩着扣子的手,慢慢的说,“然后我就忍不住想,要是你曾经看得见这个世界的颜色,可是有一天忽然病了,发现眼前只剩下一片黑白,你会怎么办?”
白璐觉得有些奇怪,“什么怎么办?你怎么尽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算是真的,也该是医生来告诉你该怎么办,你自己在那儿干着急有用吗?”
秦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