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察觉到陶诗这几次见面时的冷淡,但他以为那是她生性腼腆,在只有他一个外人的情况下不太好意思说话。
祁行与陈冬亚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去厨房了,煮咖啡煮到一半时,走到厨房门口朝客厅的方向看了看,发现陶诗仍然在看书,陈冬亚跟她说了几句话,但是没能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出言提醒:“陶诗,我在煮咖啡,你来切点水果招待冬亚。”
陶诗很快把书放下,走进了厨房。
她低头专心地切着哈密瓜,祁行倚在橱柜前守着咖啡,眼神却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陶诗,你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做人除了不能自卑以外,还有什么?”
陶诗没抬头,缓缓地答道:“还不能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祁行又问:“那你觉得你对陈冬亚的态度算得上是有礼貌吗?还是说我这么多年教会你的就是这种待客之道?”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什么责备的意味,但陶诗却从中听出了他的不满。
她机械地一下一下切着果ròu,最后才低声问他一句:“你就那么希望我交到男朋友吗?我以为你不会希望我早恋的。”
祁行顿了顿,伸手将咖啡壶下的火关小了一点,然后说:“在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有所经历总归是好的。况且……”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用一种宠溺孩子的语气说,“况且我们家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还这么惹人喜欢,我不信世界上会有男人没眼光到看不见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