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一点水珠溅到了,没感觉。”
祁行看着她左脚裤腿上的一大块水渍,顿了顿,一把将裤脚拉了起来……小姑娘白嫩细滑的皮肤上有一小块红印。
他面无表情地抬头问她:“没感觉吗?”
说是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暗得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平面。
陶诗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嗯,没感觉的。”
祁行默了默,没有出声,只是朝着那块红色的印记按了按,一瞬间,陶诗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刚才问过的问题:“没感觉吗?”
这一次,陶诗不说话了。
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受,祁行望着她沉默的样子和紧抿的唇角,心知肚明她为什么忍气吞声——因为她在意他,因为她凡事为他的马首是瞻,因为她知道他不愿意跟外面的两个人发生什么纠纷。
只要他越能忍耐,表现得越大度,在祁遂年面前就能越反衬出两个弟弟的幼稚与心胸狭窄。
而她之所以忍气吞声,是因为他一直以来的忍气吞声。
可是说来好笑,他一直尽心尽力地希望把面前的小姑娘培养成一个敢说敢做、无需忍耐的公主,而如今他的小公主终究还是需要为了他向别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