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一看,这才发现我们来到了城北的旧街区。低矮的居民楼,很多曲曲折折的巷子,就连路边的电线杆上也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广告,一张重在一张上,又被雨水斑驳了字迹。
我难得来过城北,所以对这里非常陌生。
走在狭窄的两栋居民楼之间,仰头便是家家户户挂在绳上的衣物,花花绿绿地将天空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我好奇地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他微微一笑,“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长这样吗?”
“难道这附近有家整容医院?”我天马行空地发挥想象力。
他瞥我一眼,丝毫不掩饰他对我的鄙视。
于是我讪讪地闭上嘴,跟着他踏进了其中一栋居民楼。
这里的房屋格局很特别,是那种老式的户型,比如一楼左边的那户人家,厨房和其他屋子是分开的,需要分别上锁。
我们抵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艳阳高照的时刻。
陆瑾言带我推开了这户人家油漆斑驳的木门,踏了进去。
进屋之后的右手边是一个鞋柜,再往里走,客厅里有一张辨不出年代的木桌,阳台上种满了花糙,隐约可以瞥见一些山茶花开得正艳。
这是一个非常老旧的房屋,沙发是很早以前流行的款式,黑色的皮已经被磨得光泽全失。
我好奇地站在那里,看见陆瑾言往卧室走去,于是也跟着他来到那间屋子门口。
c黄边有位老人坐在轮椅上,背对我们,手里拿着一幅相框,低头看得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