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我一眼,“你去三楼买衣服,我在七楼的满记等你。”
那眼神,满满的都是在嘲笑我这身病号服,感觉要是我坚持穿这身衣服,他就会嫌弃死我。
他甚至没有和我一起进去,只说:“你先去吧,我打个电话再下车。”
于是我得以松口气,背对他双手抱胸,假装自然地快步走进商场,同时也庆幸他不在我旁边,自然也就看不见我那失去束缚、在空中自由跳跃的苏胸╮(╯▽╰)╭。
然而走进电梯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往大门外看了看,他依旧坐在车里,隔着遥远的距离静静地望着我,压根没有在打电话。
我一愣,这么快就打完了?
我飞速购置好了一套内衣,考虑到这是陆瑾言的卡,于是挑了一条朴素干净又不算贵的裙子,最后拎着病号服去七楼找他。
快到晚饭的点,甜品店的人很少。而他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一盏昏黄的日式挂灯悬在他头顶,暖黄色的光线将他包裹其中,每一道线条都被模糊了界限,光与他融为一体,温柔得不像话。
我莫名顿住了脚步,就这样站在落地窗外,看着这油画一般的场景,忘了呼吸。
陆瑾言似是察觉到什么,很快侧过头来,对上我的视线时,没有多余的表情。
好像自从那天在医院门口当着我和陈寒的面开车离去后,他就变得不如以往温柔爱笑了。
他就这么安静地望着我,漆黑一片的眼眸里浮动着暖黄色的光点。
我推门进去,坐在他对面,看着面前那盘已经端上来的榴莲班戟,忽然间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