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把一片丹心寄托在一个跟我并不熟知的陌生人身上,简直还不如一片丹心照夜壶!
大概是他也察觉到了我那十分外露的失落,无可奈何地露出一抹笑容,“走吧,我送你。”
“诶?又送?”
“顺路。”
“噢,那好……”我又有点喜滋滋的了。
我觉得这样不太妥当啊,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容易满足?
可怜的孤独患者,只要短暂地脱离孤独的状态,就能够开心起来。
我一门心思地想着自己这奇怪的病症,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像我们c大那种偏僻的新校区,明明坐落在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三环以外,这位看上去对市中心熟悉得就跟地主似的先生又怎么会顺路呢?
以他的条件,无论如何不会是住在三环以外的人。
不过我雀跃的心情已经让我忽略掉了这些,只顾着开心去了。
一路上我滔滔不绝地说着学校的趣事,把这辈子的搞笑功力都用上了。当车终于停在我的宿舍楼下时,我才停了下来。
糟糕,我的心情又开始不好了。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不想踏进那个寝室,非常非常非常憎恨每晚陈寒长陈寒短的沈姿。
我几乎是有些急切地问陆瑾言:“你明天还会去图书馆吗?”
我猜我满脸都写着“我渴望听到肯定的回答”,所以陆瑾言才会笑出了声,然后不紧不慢地摇摇头,“明天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