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乔恺当晚就回了民宿, 敲响童艳阳的大门。童艳阳居然大大方方开了门,只可惜两人谈了好一阵,最后不欢而散。
等到第二天, 乔恺气消了, 又杀上门去,这才发现童艳阳已经走了。
屋子大门开着, 钥匙挂在门把上。
童艳阳在桌上留了张条:房子我续了租, 三个月,你继续住着没问题。对面那两个整天腻腻歪歪,估计你也不想凑过去当电灯泡, 所以放心住这吧。多的话也不知道该说点啥, 总之你人很好, 身在以色列,别光顾着当个热血青年, 也要注意安全。拜拜!
乔恺简直气炸了。
可他不是祝清晨,自由职业,想去哪就去哪,千里追夫也能说走就走。
他是战地记者, 他的岗位在这里,他走不了。
于是祝清晨和薛定每天都能看到乔恺黑着一张脸来到医院,坐在沙发上一脸忧郁当雕像,偶尔是尊杀气腾腾的阿喀琉斯,偶尔是尊顾影自怜的纳西索斯,想起开心事时是风流的狄俄尼索斯,大多数时候……就只是一尊黑面神。
他跟水果过不去。
跟盒饭过不去。
说话也气死人。
偏童艳阳不回他信息,明明微信也没拉黑,可就是不回。
乔恺的戾气越来越大。
好在薛定很快出院了,出院前,护士替他全面换了一次后背和肩膀上的纱布、绷带。
薛定嘱咐祝清晨:“帮我打点水。”
祝清晨看他一眼,拿了水壶,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