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玻璃窗后已然出现祝清晨的身影。
她推门而入,松手,任由那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合上。而她就站在原地,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一动不动看着他,手里抱着一盆……已然枯死的蝴蝶花。
薛定的视线落在那花盆上时,停顿片刻,握着手里的书,再对上她的视线,喉咙一时间有些发紧。
“……回来了?”他扯出一抹笑意,想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些。
祝清晨看他片刻,视线落在他未穿衣服却被绷带缠得严实的上身上,又看见右肩处渗血的白色纱布。
下巴上有了青色的胡茬。
左边面颊上有一道擦伤,暗红色,横亘在原本英俊的侧脸上。
她注意到,他的坐姿有些别扭,右肩根本不敢靠在枕头上。
原以为这颗心已经沉入谷底,却没想到是个无底洞。
还能继续下沉。
怒意积蓄到整个身体都沉重起来。
可怒到极致,反而不显,她就站在门口,开门见山问c黄上的人:“不是在家吗?”
“……”薛定未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昨晚问你,你说在家。今晚问你,你还是在家。薛定,你的家在医院吗?”
“问你报道顺利吗,你说顺利。”
“问你冲突激烈吗,你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