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一直没说话的祝清晨,原本憋了一肚子气,结果一抬头,对上薛定含笑的眼,那点子隐隐作祟的自卑,和翻江倒海的愁苦,骤然就灰飞烟灭。
他望着她,手里拿着那只削得圆润小巧的梨。
眼一眨,亮得像是淬了光。
明明什么都没说,她却硬是看出了端倪,他分明在说:你瞧,我帮你报仇了。
她头一低,弯腰再去捡梨。
手心出了汗。
湿湿的,温热的。
垂眼削梨,没说什么,但眼眶酸涩难当。不是因为受了委屈,不是因为憋屈,是因为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一个人,在她英勇还击以前,先她一步挺身而出。
这个人,从来都是表面刻薄、散漫,一旦认真起来,就总叫人觉得整颗心都被击中,砰地一声碎裂开来,仿佛焰火炸开。
这世间也只有他能叫她这样了。
想哭,想笑,觉得快乐的同时,又无可避免地感受着心碎的滋味。
偏她削着梨,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昨夜他在枕边的话语。
他说不找对象。
不谈感情。
哪怕遇到合适的,无条件百分百支持他,他也不考虑。
……
这滋味,可忒磨人。
作者有话要说:
剧场1
清晨:不是不谈恋爱吗?不谈何撩???
薛定:我只是乐于助人。
剧场2
清晨:听说你有五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