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晨适时打断了她。
和父母讨论这种事,真是世上最尴尬的事,没有之一。
她扶额,风从门窗涌进大厅,身上一阵阵发冷,冻得她直哆嗦。
“不跟你多说了,总之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姜瑜似乎叹了口气,声音轻了几分,“以前对你关心不够,是妈妈的错。现在想关心了,又无从下口,你也不太接受……”
“……”
“清晨,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不是那种保守死板的人,虽然弄不明白你们年轻人现在的想法,但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其余的,妈妈也不过分干涉。”
祝清晨而耳边传来姜瑜若有似无的叹气声,心脏满满紧缩成一团。
挺心酸的吧,母女之间到了这个地步。
想关心彼此,她说得艰难,自己也听得默然。
“……我知道了。”她说了再见,把手机还给老板娘。
仍是没忍住叹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往楼上走。
那上头,可还有更棘手的状况在等着她。
客栈是仿古建筑,木质阶梯,木质雕花门。两侧的廊灯是铁质灯盏,清辉幽幽。
踟蹰着站在门外,祝清晨迟迟没推门进去。
薛定给她留了门,透过门fèng,室内哗哗的流水声清晰可闻……他在洗澡。
好容易酝酿好了,推门而入,却又恰好撞见他从浴室出来。
薛定赤着上身,腰间围了条浴巾,头发湿漉漉搭在面颊上。
他倒是镇定自若,“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