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说得太早,苏政钦从北方跑回学校来找她。
大过年的,若是他这样做了,他的父母又会作何感想?大抵会从一开始就讨厌她这个多事的女友吧?
家庭环境带给她太大的影响,她小心翼翼捧着自己的爱情,如履薄冰。
她告诉自己,最好的爱情是各自独立,是不去为难他,不让他觉得她是一个麻烦。所以她不仅自立,还暗自存钱,至少不让他们在婚姻大事上重蹈父母的覆辙。
后来苏政钦也习惯了她的独立,他以为有的女人天生就不需要男性过多的呵护,比如祝清晨。
可是这一刻,当她从背后被薛定牢牢抱紧时,她才悲哀意识到,二十五年来,其实她一直在渴望这样一个怀抱。
褪去伪装,去他妈的坚强。
薛定抱住怀里的冰人,原以为她会继续反抗,可她竟然一动不动了,任由他这样抱着。他努力忽视他与她身体上的不同,要自己忘记她是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
鼻端有洗发水的香气。
近在咫尺的脖颈白腻纤细。
手臂下的腰肢柔软到仿佛再用力半分就会陷进去。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呼吸渐沉。
有的地方自然而然有了本能的反应。
他并未觉得可耻,但仍是不着痕迹朝后略微移动了几分。
黄昏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窗外,夜幕悄然而至。寂静的风吹起深蓝色窗帘,在半空掀起一片鼓鼓囊囊的风帆。
他与她离得这样近,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