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女人,总在他体谅人打让手的时候,顺着杆子就爬上来了。
他站在那,从厕所里面把门推开,微微笑,“说的也是,都是同类,关什么门。”
祝清晨的脸上红了又青,骂了声有病,转身就去了客厅。
身后是他低低的笑声。
她在客厅等了等,原本想在薛定如厕完毕后扶他回卧室,哪知道他居然自己扶着墙往客厅走过来了。
当下一愣,“怎么不叫我?”
薛定看她一眼,“你这暴脾气,我还真不敢劳驾你。”
她翻了个白眼,“不敢不也劳驾一整天了?也不差这点。”
他略一沉吟,笑,“也是。让你白吃白住,还是该适当奴役一下。”
祝清晨拿眼瞥他,却看他唇角带笑面满春风的样子,哪里像个伤残人士。
这男人,说话特气人。
看他笑得好看,她想怼他的,却又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是,是是是,我吃人嘴软,住人的腿短。”
她推他去卧室,帮他躺回c黄上。
薛定没怎么说话,因为行动时总会牵动伤口,疼得慌。他默不作声抬眼看絮絮叨叨帮他的女人,她嘴上很硬,但手上总归是温柔的,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挺巧的吧,几天之内遇见了好几次。
在便利店打电话说浑话,在戈兰高地的大雨里又哭又笑,原以为结了仇,她却又意外救了他。
一个挺怪的女人。
藏着秘密,笑的时候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疲乏和伤痛。
春末的以色列已经有些燥热,祝清晨穿着短袖,扶他上c黄的全程几乎都与他肌肤相触,手帖着手,很有些不自在。
替他搭好薄被,她退后一步。
“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昏黄灯光洒落一地,莫名温柔。
“还有什么要你做的?”c黄上的男人抬眼看她,短促地笑了一声,懒懒地说,“那就,做个好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