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闲着没事,坐在沙发上揶揄薛定:“乔小姐都快哭了,看来是很心疼你啊。”
薛定瞥她一眼,“别胡说。”
“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哪里胡说了?”
“同事而已。”薛定轻描淡写,“在这说就算了,当人面别开这种玩笑。”
看来是真迟钝。
祝清晨也懒得点破,人家的私事,她cha什么嘴,索性换了个话题,“你是做什么的,方便问吗?”
三个同事,两男一女,一起来以色列旅游?
还租了个房?
不可能。
薛定笑了笑,“你看我是做什么的?”
祝清晨瞧瞧他这一身精瘦匀称的肌ròu,“搬砖的?”
他都懒得搭理她。
她又想起他救人的时候身手利落、敏捷矫健的模样,笑道:“总不能是维和部队,太阳的后裔吧?”
男人轻笑两声,抬头看她,“说对一半。”
祝清晨一愣。
片刻后,薛定摊手,“我像个士兵,区别在于手里没枪。”
他说这话时轻描淡写,眉眼带笑,那笑意比窗外热烈的日光要清淡许多,可又让人觉察出一点自豪,和一种浓烈的、不可一世的气魄。
要等到很久以后,当祝清晨偶然翻起一本书,才知道那一天他说过的话来自一位著名的战地记者。到那时候再回想起这一天他说这话时的模样,一切仍然历历在目,她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大的男人。可自大得很讨人喜欢。
而站在病房的当下,祝清晨依然云里雾里,“所以你到底干嘛的?”
身后传来轮椅擦过门框的声音。